一、无知使他们从悲剧走向悲剧(论文文献综述)
马百亮[1](2021)在《乔治·格罗特雅典民主观研究》文中提出英国的古希腊史学家乔治·格罗特是希腊史学史上分水岭式的人物。作为功利主义思想在史学领域的代表,他在政治、教育、哲学和历史等领域都颇有建树,尤其是在希腊史研究方面。12卷本的《希腊史》以实证主义的科学和严谨,在批判式地吸收借鉴前人研究成果基础上,对希腊史上的几乎每一个重要问题都进行了新的阐释,一举确立了雅典在希腊政治、文化和社会史上不容置疑的主导地位,系统而彻底地洗刷了长期以来对雅典民主的污名,为后世的希腊史研究指明了新的方向、树立了新的标准、注入了新的动力。直至今天,人们对希腊史的研究依然绕不过他的作品。本文主要聚焦于格罗特为雅典民主所做的辩护,将其研究置于他所处的政治、历史和思想传统之中,从接受史的角度梳理了他和古代以及近代的史学家和思想家跨越时空的对话,以此阐明他在学术史和思想史上的地位和影响。本论文由绪论、正文和结语三部分构成,绪论主要阐明了选题缘由、国内外研究现状、本文的写作思路和史料基础。正文分为四章,摘要如下:第一章介绍了格罗特所处的维多利亚时代早期的社会背景,重点阐述了格罗特的人生经历和交游,展示了他在不同人生阶段在各个领域富有成效的作为,主要体现在教育、政治和学术研究这几个领域的贡献。第二章从共时和历时两个方面入手,介绍了前格罗特时期希腊史的书写和对雅典民主制度的考察,包括米特福德、瑟尔沃尔和布尔沃-利顿的希腊史研究,尤其着眼于他们对于雅典民主制度的认识和考察,同时介绍了格罗特《希腊史》的主要内容和编纂思想,既将其置于希腊史学传统之内,也为第三章和第四章的内容做了铺垫。第三章通过分析陶片放逐法、米太亚德的命运、对阿吉纽西战役将领和苏格拉底的审判,为雅典民主正名。在传统的希腊史中,这些都是雅典民主最显着也最严重的罪证,格罗特像一位高明的律师,利用强大的逻辑推理能力和渊博的学识积累,在充分尊重并重新解读各方面证据的基础上,通过对陶片放逐法和雅典民主历史上几个重大事件或案件的分析,逐一驳斥了对雅典民主的各项指控,表明了陶片放逐法在维护新生的雅典民主发展壮大的过程中所发挥的不可或缺的作用,也表明雅典民众并非传统上所诟病的那样是一群乌合之众的暴政。第四章探讨的是精英与民主的关系,摘掉了分别贴在民众领袖和智术师身上的“蛊惑家”和“诡辩家”的标签,还原了他们在雅典民主政治中的真实角色。
高爽[2](2020)在《沈从文创作心态研究》文中指出作家是知识分子群体中较为敏感的一类人,外在一切经过他们情感思维的内化展现出来,研究作家心态能探求历史投射给人的精神轨迹。现代作家沈从文集多种矛盾于一身,他的潜在情感与现实行为、文学理论与实践之间存在诸多不平衡,导致他一生在不断遭遇和克服危机中挣扎,心灵产生出“丰富的痛苦”。但是学界从心理学、精神科学层面来研究沈从文,一直相对薄弱,显着成果集中在文化、美学、历史社会等领域,有关他心态方面的研究比较零散尚不成体系。鉴于此,本论文将沈从文的创作心态作为核心研究对象,从整体上予以审视。文学作品是作家的精神载体,能真实反映他们的内心世界,也能打开时代灵魂,因此本论文采取的研究思路是,从沈从文作品的“内容和形式”反观其创作心态,力图深入到他心灵世界的潜在层面,探寻他的心路历程和精神冲突,思考在动荡的二十世纪,自由主义知识者如何坚守个体人格和处理个人与时代的关系,也反思以往研究中形成的某些定论。论文在文本细读的基础上,运用传记批评法、心理分析法和社会历史批评法,对沈从文的创作心态进行综合分析。艺术植根于且满足了人的心理需要,人有了需要,会转化成相应的动机与欲望,并采取满足它们的行为。人本主义心理学家马斯洛将人的需要划分为生理、安全、归属和爱、自尊、自我实现五个层次,它们之间的递进关系是相对的,因为现实中,人同时存在多种需要,只是在不同时期,某种需要能最先支配人的行为成为“优势需要”。人的较低一级需要得到一定满足之后,较高一级需要就会出现,已经满足的需要并没有消失,而是以潜能方式处于维持状态,如果环境改变或遭受挫折,还会再次出现。沈从文一生面临多种需要,它们同时、持久存在着,又随内外因变化组成了一个相对优势层次,且同一种需要在他人生不同阶段表现各异。基于沈从文的归属和爱、自尊、自我实现需要,本论文在作品“内容”上选取从恋爱、身份认同、文学理想三个方面来考察他的创作心态,既具共性又有个性;“形式”上的抽象、疯癫、综合书写分别与之相对应,又呈现出各自独立的特征;最后从“内容与形式”探讨他弃笔转业前后的心态。第一章论述沈从文作为“恋爱作家”的隐衷。情感归属和爱的需要是人的基本需要之一,沈从文也曾言“两性关系”是文学艺术的基本动力,有关两性关系的探讨,贯穿了他的文学生涯,不同时期的恋爱创作反映出他对女性、人生、文明等的不同心态。早期小说中的“性苦闷”与生活困顿尤其是经济压迫带来的自卑心理密切相关;其中也触及到了“性的道德”问题,男性自认为对女性的救赎、情欲与理性/道德之间的冲突是最突出的两个方面,他对此所持的暖昧态度中含有自我辩解的成分。沈从文还以“性本能”需求为基点表达了对文明的不满,他赞扬了四狗、五明、柏子等乡下人身上自由野蛮的原始情欲,虽也揭示出它自身的毁灭性,但他更不满文明的性道德作成的“伪善”。文明的性约束有时造成城里人肉体满足被剥夺与精神上失望,导致本能的负面性在他们身上产生了更大作用。事实上,沈从文是借对文明的不满,将原本在城市受到的挫折升华成了一种异域文化自信,反映出一种夸张的心理态势。而40年代的爱欲抒写《看虹摘星录》,是他不能平衡婚后现实与爱情想象的结果,从小说与现实中的两位“女性吉诃德”身上,可以看出他在婚姻情感上的苦闷。第二章分析沈从文身份认同的窘迫心态。爱的需要虽有受挫,但部分得以满足之后,沈从文的自尊需要,开始占据优势,对于离开湘西前往北京寻求生存的他来说,自尊需要具体表现为希望自我能够在城市中获取身份认同。作为一个具有现代知识、追求智慧、怀揣理想的乡土文学青年,沈从文向往渴慕代表知识、教育、文化的城市,于是决然离开湘西前往北京;当他历经挫折终于在城市中站稳脚跟后,却又在情感上选择后退,反复声称自己是个“乡下人”。这背后是他自卑与自高相互纠缠的心理在起作用,“乡下人”立场是他的生存和叙事策略,它在城乡对立、苗汉对立两个层面上都存在裂隙。都市经验带给沈从文创伤的同时也赋予他理性,创伤让他用“乡下人”的眼光打量城里人时,看出了都市的堕落;理性使他用启蒙者的态度审视湘西时,意识到了它的悲剧性,他对两种环境都生出疏离感,身份认同存在危机。“不肯回去”让他游离在城市边缘,“无从回去”又使他徘徊在湘西边缘,他在两个世界中都被看作“外来者”,成了一个“非城非乡”、“半城半乡”的“边缘人”,这“中间的悲哀”伴随了他一生。第三章探讨沈从文文学理想的功利心态。身份认同的窘迫困扰着沈从文,但他潜意识中倾向“城里人”和“启蒙者”角色,30年代之后,随着在文坛上崭露头角,他自我实现的需要,即自我发挥和完成的欲望变得强烈,他想要通过文学理想实现自我和社会价值。本章所言第一个层面上的功利指“日常经验对个人利益的肯定”,它建立在个人所追求的目的或目标之上。在个人层面上,沈从文积极寻求自我的文学史价值,30年代初期,他从诗歌批评中肯定了自己作品的意义,由小说批评中找到了在文坛上的定位;中期,《从文小说习作选》的出版,是他为争取文学史地位采取的主动行为。第二个层面上的功利指文学为表现社会和民族的人生而作。沈从文走的也是“文学救国”之路,以湘西现实和神话传说为题材的浪漫主义小说中,蕴含着他的“尚力”意识,体现了他主张通过激发民众的意志和生命力实现民族改造的理想,这也是他与“战国策派”成员在文化核心理念上的重要契合点。沈从文的文学理想和社会理想相通,因从小看过无数杀戮,他厌恶政治反对强权,把文学当作改造国家的“武器”,推进人类和平的唯一“工具”,提倡“专家治国”,极力排斥政治干涉文学、文学从属政治,主张以文学鼓励、辅助政治向前,他认为文学思想的效力至少和政治有益行为的目的平列,甚至还会超越后者。但沈从文参与历史的方式没有被理解和接受,建国后,他也意识到,以文学改造民族、社会的理想只不过是“堂吉诃德式的幻想”。第四章探析沈从文的书写形式和心态之间的关系。文学作品的内容和形式密切相关,沈从文的抽象、疯癫和综合书写是“已成为形式的内容”,与他的爱欲纠葛、身份窘迫和文学理想相连。30年代末情感生活的纠葛、战争带给中国人的消极性、文与人不被理解等,都促使他重新思考新的表现形式,并为追求的抽象书写迷惑而转向虚无。在《看虹摘星录》中,他将爱欲从变化不定的日常中抽离出来,以抽象形式使之固定下来成为永恒,在一种看似隐晦的暖昧状态下倾诉着被压抑的苦闷,也用新试验抗拒和超越现存关系,试图打破占主导地位的常规意识和日常经验。沈从文身份认同的窘迫也和他身上的“疯狂的因子”有关,他多次提及自己在别人眼里常被看作是“神经病”,在他的文学观念里,世界上最高的记录由“发狂”的人造成,他还用写作经验谈到头脑接近疯狂的情况下文字才会有生命,这样的看法类似“疯癫与文明”的关系。沈从文小说中的很多人物都有疯癫体验,疯癫书写融入了他的人生体验,也反映出他在认识自我时的迷乱心态。综合书写,是沈从文抗战之后在文体形式上持续进行的尝试和突破,体现了他尝试“揉游记散文和小说故事而为一”,创造出新“现代小说一格”的文学理想。但内外多种矛盾致使《长河》、《芸庐纪事》、《雪晴》等综合书写的产物都呈现出“未完成”状态,揭示出他对形式探索、社会历史发展的困惑。第五章剖析沈从文内外交困的文学逆境。30年代之后,爱欲苦闷、理想失落、文体形式失败等困扰着沈从文,最终导致他陷入内外交困的文学逆境中。昆明时期,面对民族忧患、人事关系纠葛、情感烦闷,创作上的表达焦虑,沈从文变得愈加孤独、沉默,在时代大力和个人压力的共同作用下,发出了一个知识分子在抗战时期“不知向谁呼喊”的痛苦压抑之声。1946年夏末复员回到北平后,他试图走出苦闷重新振作起来,发表的论时政杂文增多,表现出参与国家建设的热情和担当,并继续实践着文学理想。1946年10月,发表了自辩性长文《从现实学习》后,他开始不断受到来自民盟、左翼、无党派等人士的批判,再次陷入压抑之中。1948年左翼文学界的领导人认识到在社会转折的关键时期,应当坚持文学配合、服从政治的原则,沈从文被列入坚决予以打击并彻底消灭的“反动”作家一列。因摆脱不掉恐惧权力而产生的“迫害感”,1949年初沈从文的精神状况急遽变坏,3月28日他选择了自杀,自杀被救成为他新生的起点。40年代之后,沈从文一直为表达焦虑所困,找不到合适形式书写见闻感受,在他看来研究文物和文学创作是相通的,在文物研究中他重新找到了延续生命抒情的方式,坚守了精神上的创造性,弃笔转业是他做出的“健康的选择”并非“消极的退隐”。从对沈从文创作心态的分析可知,他在面对情爱、自我、理想、书写形式探索时都有矛盾,徘徊于情欲和道德、文明和蛮力、神性和世俗、“乡下人”和城里人、审美和功利等之间,精神结构呈现出抽象与具体、无限与有限、绝对与相对、自由与必然等复杂性。他在肯定、否定、否定之否定、转折之中寻找平衡,但性情人格上固有的特征使他无法实现对自我和世界的整合认同,从而在绝对孤独中体验着异己性,生命内在的紧张和狂热一度将他导向死亡。他“在”却“不属于”任何一个世界,位于交叉点、处在临界状态又使他超越了它们,这正是他精神上的独特性。沈从文终其一生都努力将生命力转化为精神上的创造积极性,坚守以自由精神为灵魂要义的个体人格,在创造生命自身和生存价值中产生的心灵冲突、挣扎、痛苦,成为二十世纪中国现代文学史上重要的精神资源。本论文从沈从文的创作心态出发,纵观其一生心路历程,是作家个人心态史的研究,也是从心态文学史的角度做出的个例尝试。
张惟喻[3](2020)在《尤金·奥尼尔悲剧的酒神精神研究》文中指出尤金·奥尼尔的悲剧开创美国严肃戏剧之先河,他全方位地接受了古希腊悲剧和尼采“酒神精神”学说的影响,为这个推崇科学理性的乐观国家重新注入了悲剧精神。综观中国近二十年从“酒神精神”角度开展的奥尼尔研究,整体上侧重影响研究,欠缺文本细读;论点相对分散,总体把握不足。这就为本选题立足“情感第一性”和“原始趣味”两个原则,针对酒神精神、奥尼尔、悲剧三者间的内在关联进行深入探讨提供了学术空间。西方社会过分迷信“苏格拉底主义”,用理性压抑自我;“日神精神”导致现实中“个体化原则”横行,人人以经济利益为重,拒绝正视内在冲动,现代人的生命意志因此变得孱弱。后果是物质异化人性,摧毁了人类的精神家园,导致人际关系恶化,社会道德滑坡。奥尼尔继承希腊悲剧传统,借日神形式阐释“酒神精神”;同时结合时代需要,用普通人的经历模仿酒神受难、复活的过程,以现代心理悲剧驱逐盛行于美国社会的“肤浅乐观主义”。最终为现代人树立起审美层面的“新上帝”,实现了创作初衷,即酒神艺术对人生处境的关怀,生命意志对现实苦难的超越,神话思维对精神世界的救赎。包括绪论和结语,论文共由六部分构成。主要内容有四章,分别从奥尼尔悲剧的酒神精神探源、人物形象塑造、表现方法选取、审美与文化价值的角度,结合文学人类学理论、心理学理论、舞台叙事学理论和悲剧诗学,探讨奥尼尔别具一格的悲剧艺术。第一章阐述尼采的酒神精神学说与奥尼尔悲剧精神的深层契合。西方悲剧起源于古希腊时期祭祀酒神狄奥尼索斯的仪式。尼采用希腊神话中的“日神”和“酒神”代指艺术冲动中两种不同的心理经验,围绕二者产生了两种对立的艺术类型。早期希腊人从作为“酒神艺术”的悲剧中汲取“形而上的慰藉”,抵御现实中的痛苦体验。奥尼尔具有很强的悲剧意识,他从古希腊悲剧中传承了“酒神精神”,倡导内在冲动的自由宣泄,用艺术观照人的生命体验。奥尼尔的悲剧排斥理性戒律,向往“醉”的境界,肯定生命本体,呈现出显着的“非理性”价值取向,是“酒神状态的客观化”。第二章分析奥尼尔笔下具有酒神气质的悲剧人物。奥尼尔塑造的人物形象普遍带有自传性质,他让社会底层人士和女性群体登上了曾经由神和英雄支配的舞台。这些反传统的悲剧人物天性敏感、情感充沛,行动随心所欲、放浪不羁,具有原始悲剧主人公的特质。在现代社会,由于“苏格拉底主义”大行其道,他们被迫与自然和自我疏离,陷入“异化”的境地;为重返“乐园”,他们不惜以身犯禁,鱼死网破。很多时候,人们无力独自与异己力量对抗,只能依靠“迷狂”向总体生命寻求解脱。奥尼尔一般不直接批判社会或提出解决问题的方案,而把思考结果寄托在悲剧人物身上,让他们代自己去言说、去行动。第三章论证酒神精神与奥尼尔悲剧艺术方法的深度关联。奥尼尔被认为是表现主义戏剧的代表作家,表现主义反映“内在(心理)真实”的要求与酒神精神“非理性”的审美原则高度契合,奠定了奥尼尔悲剧的整体风格。他选择人的精神世界作为表现对象,“内观”指向对戏剧的表现方法提出了新的要求。奥尼尔在“酒神精神”引领下博采众长,创造出多种具有“内倾”倾向的语言手段和非语言手段,成功刻画了人的生命意志受“理性”挤压所致的精神痛苦和心灵异变,其作品也因此被称为“现代人的精神悲剧”。第四章论述酒神精神赋予奥尼尔悲剧的审美与文化价值。尼采的美学体系以“生命意志”为根本前提,“酒神精神”是其最高表现形态。尼采认为悲剧的基本功能是引导个体生命意志充分宣泄,从而突破表象回归本体,肯定生命的价值。奥尼尔采纳了这一观点,他有意引入“酒神狂欢”概念,描写悲剧人物为追求崇高的目标陷入迷狂、走向毁灭,借此粉碎“个体化原则”,在审美层面实现人类精神的净化;或是将冲突转移到内部世界,唤醒“人”的感情,实现对“物”的超越。奥尼尔的一切努力都指向通过艺术找寻“灵魂得救”的途径,为现代人重建一种基于“生命本体”的信仰模式。尼采以“酒神哲学家”自居,奥尼尔则堪称“酒神戏剧家”,其一生创作的近五十部戏剧,既是为后上帝时代的西方人寻找出路的探索,也是对人类共同命运的关怀。他让现代人得以跳出思维惯性,从生命本身探求实现精神自由和人生幸福的路径。其悲剧艺术极富启发性和指向性。
位涛[4](2020)在《自然作为德性之源 ——基于目的论的柏拉图教化哲学研究》文中研究指明探索自然已经成为了人类永恒的话题,自然的不断揭密使得人们足以相信(自然)科学技术能够给予人类幸福生活以最大的保证。伴随着科技进步而来的是人类理性(智)的“膨胀”和对自然的“控制”欲望,当自我理性成为我们生活和探索的唯一基础之时,其结果就是人的生活缺乏对更高(自然)原型的关照。也即人类的教化——通过“摹仿”原型来化育自身的活动所企及的高度的降低,同时这也意味着人的德性的平庸。或者说,正是由于整体性的“自然”从人类生活中的隐退,使得理性对“自然的物”的探索成为主流,人类追求卓越的教化之路被掩盖在物质欲求的满足之中。这促使我们进一步反思自然、德性与教化之间的关系,而其前提就是回到它们之间发生联系的初始性境遇之中。通过回溯我们发现,古希腊教化世界的演变正是人类理性不断觉醒,对更高意义上的、整体性的自然的观看,逐渐被人类理智和技艺的“控制”所取代的过程,而人类所创造的技艺世界却并没给个体的心灵秩序以及生活带来持续和稳定的意义,人的卓越被“误导”和消解,以至于平庸。面对这些问题,柏拉图做出了他的教化性的回应,而这种回应无疑对于当今我们的思考具有某种价值。在柏拉图的教化哲学体系中,整体性的“自然”充当了个体德性养成的根基,且自然的整体目的(善)使得个体人性的卓越体现于整体的生活之中,个体超越性的“整全成人”得以可能。他以宇宙论作为人的德性养成的背景和依据,以对人的自然(本性)的深刻认识来作为教化的起点,并通过对城邦的自然的理解来认识人的教化的现实空间。在他的理解中,所谓的整体自然即是人——城邦——宇宙的一种整体性秩序,而人的德性就体现在对这种秩序的认识和理解所带来的个体灵魂秩序的和谐——“自然作为德性之源”。同时,凝聚和联结这种秩序的纽带就在于超越性的自然目的——善的理念成为个体在对自然的追问中寻求德性的价值引领。也即,柏拉图以目的论使得人的德性的养成既关注了自身的自然(有限性),同时也关照到那些神圣性的宇宙自然目的,使人的教化成为一条贯通整体性自然的道路。在具体的教化路径中,他首先从对人的自然的教化开始。通过对人的身体的诗歌和体育的训练,使得个体的灵魂具备初步的秩序性,在此基础上提升个体的身体性的德性;接着,通过理智性科目的引导,使得个体不断超越其有限性。在这个过程中个体理性逐渐养成,对宇宙自然秩序的认识逐步清晰,理智德性不断增长,也使得个体灵魂的秩序与宇宙的自然秩序建立起了有意义的联结,灵魂不断上升;最后,通过哲学的学习和训练,使得个体灵魂超越身体性的束缚,而上升到善的理念关照之中,个体沉思性的德性得以养成;同时,个体的教化还有一个下降到现实城邦之中的过程,也即不断实现城邦秩序的和谐。这条教化之路最终的目的即是以个体的“灵魂之旅”把人的自然,城邦自然与宇宙自然贯通起来,从而实现个体德性的完善以及整体自然目的完成,使人成为一个基于而又超越“可朽”的身体自然,同时灵魂高贵、不朽的存在。由此,柏拉图通过对“自然”的追问建立起了一种整体性的德性之教的体系。在这种教化哲学中,个体的成长本身即是人的自然性(人性)的“生长”,一种灵魂中美善的引导和引发——灵魂秩序的不断和谐体现了人在整体宇宙运行之中的德性,是一种“人性”的教化。同时,人的自然通过与整体自然的关联与秩序的协调而超越了其有限性,从而实现了立足于自身自然,在整体自然目的关照中的人的卓越之路。在对终极目的——“善”的追问中,人的自然根基与神圣性同时显现在德性养成之中,无疑这是柏拉图所给予我们现时代教化的最大启示。在某种程度上,我们解决现时代的教化问题需要不断反思他的道路。
韦虹[5](2020)在《威廉·戈尔丁小说的神话叙事研究》文中研究说明威廉·戈尔丁(1911-1993)是迄今为止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14位英国作家之一。评论界曾经为其作品是寓言还是神话而产生诸多分歧,这使戈尔丁本人多次做出表态,宣称自己创作的是神话,而不是寓言。从列维—斯特劳斯结构主义人类学的理论视角看,戈尔丁13部小说的叙事确实存在诸多有关洪水神话、堕落神话和巴别塔神话的神话素。这些神话素的反复出现使13个小说文本形成了一套喻意复杂的话语体系,它们虽然在人物塑造、事件架构和情节设置等非功能性构成因素方面产生了彼此千差万别的变化,但其言语本质和最终所指却始终与经典神话保持一致。这13部小说虚构人类在远古、两希文明时期和中世纪、近现代、当代甚至未来的各种足迹,既以人物贪得无厌的占有和肆无忌惮的堕落等为聚焦对象,表现人类社会各时期存在的普遍现象,又在反映现实生活境况的同时,借助精心设计的人物故事和巧妙配置的叙事话语,表达作者对当代社会技术进步及发达文明状态下人际关系的极大忧虑和犀利批判。鉴于国内外学术界尚未对戈尔丁小说神话叙事进行系统研究,本论文遂试图以经典洪水神话、堕落神话和巴别塔神话为参照点,分析架构戈尔丁小说的神话叙事体系,挖掘其中艺术价值和社会批判的意义之所在。第一章考察戈尔丁小说中的“当代洪水神话叙事”。经典洪水神话是早期人类结合自然界的洪涝灾害和现实生活而展开丰富想象的结果,它既表达人类对自然界及宇宙现象的迷信无知和敬畏,又暗示附加在自然洪水灾变中的人为因果报应逻辑,强调道德教化和心灵洗礼是人类生存和社会发展所必不可少的因素。戈尔丁早期创作的《蝇王》、《继承者》和《品彻·马丁》堪称当代心灵指引和道德教化的教科书。它们当中的洪水神话素和事件描写频频指向不同时期人类社会不可或缺的精神路标,将由玩闹嬉戏的儿童、高尚的野蛮人和诡异幽灵所演绎的人物故事转化为经典洪水神话的当代变体。这三部小说与经典神话中的主人公挪亚及其家人依靠神助创造死里逃生奇迹的不同之处在于,异类同质的水使经历海水、河水和湖水洗礼的人物及其故事为读者创建了极大的想象空间,一再促使人们反思人类文明进程和科技发展所带来的恶果。第二章讨论“当代堕落神话叙事”,指出经典堕落神话的核心要素并非在于食物禁忌,而是聚焦早期人类在漫长进化过程中认识自我和宇宙万物的思想巨变,并为文明日渐发达的人类提供时刻注意辨别善恶,努力修正自身前进方向的启示。通过对经典堕落神话进行当代改写,戈尔丁的《自由堕落》、《金字塔》、《黑暗昭昭》和由《航程祭典》、《邻近的卧舱》及《船舱下的火》组成的“航海三部曲”均成为再现经典神话的当代文学范例。这六部小说以叙述诸多人物的道德堕落甚至邪恶人性为出发点,突出地表现了危害巨大的当代堕落具有普遍存在性、荒诞性、隐蔽性和狂欢化,以及可救赎性及不可救赎性等特征。第三章解读戈尔丁小说的“当代巴别塔神话叙事”,阐明经典巴别塔神话实质上是早期人类社会及其冷酷无情的权力体系之缩影,不仅浓缩社会成员之间复杂的物质生产和人际交往关系,而且反映其精神生活状况。《塔尖》、《纸人》、《蝎神》和《巧语》四部小说围绕宗教、学术和神权政治三个文学生成场域,对经典巴别塔神话进行了当代激活与重构。这四部小说通过叙述圣母大教堂的教长、蝎神王国的头人、罗马帝国将军和古希腊祭司等人物故事,既影射人类社会在不同历史时期和社会背景下普遍存在的权力斗争及利益争夺,又批判了不注重团结协作和不顾他人死活的各种建“塔”领导者之狂妄自大,最终生动地图解人类的僭越欲望,揭示极端自我中心主义危害极大的傲慢和贪欲。在深受二战影响的戈尔丁笔下,《蝇王》等13部小说以经典神话为原型对照点,构筑了一个个关乎当代社会文明走向、时代精神与人文信仰的新神话,反暴力杀戮、反虚伪堕落和反贪得无厌等则是其中频繁出现的主题要素。这些新神话以远古、两希文明时期和中世纪前后、当下甚至未来人类社会中普遍存在的现象为摹仿和再现对象,以具有典型时代错误特征的人物及其言行为标记与载体,不断聚焦人们密切关注的战争、暴力、权力、地位和财富等热门话题,并同时对暴力杀戮、贪得无厌的占有和个人中心主义等丑恶社会现象进行揭露,其中涉及军事、政治、宗教、历史、教育和文化等领域的叙事话语隐含多重喻意,它们既以日常生活和平凡琐事讲述复杂抽象的政治话语,为文本建构净化人类心灵及改良社会的主题目标发挥积极的推动和促进作用,又在表达对为数众多的当代人缺乏高尚生活目标和崇高精神引领疑问及忧虑的同时,颠覆性地批判骚动不安的大众与社会现实中律法制约机制的随意性和游戏化,使有关经典洪水神话、堕落神话和巴别塔神话的当代文学创作最终转化为震撼人心的媒介,帮助读者对人类社会的历史、现实和未来境况做出全面深入的反思,甚至提出了供人们参考借鉴的应对措施。
孙嘉忆[6](2020)在《东北作家群小说的死亡叙事研究》文中提出作为特定的历史条件下产生的文学群体,东北作家群创作了大量表现中国人民的生活与抗战的小说,这些小说普遍包含着丰富的“死亡”现象描写。死亡在东北作家群的笔下并不只是一个意象或情节,更承担着小说的叙事功能、内蕴着作家对人生的感悟。“死亡叙事”在东北作家群小说中形成了激情与悲情交融的生命之歌,传达出作家的死亡意识与人文关怀,展现了作家对于人的生存困境的关注以及死亡价值与生命意义等的理性思考,也在一定程度上提升了小说创作反映社会现实的深度与广度。本文从死亡叙事这一角度出发,联系当时的时代历史背景以及作家的生命体验等阐释东北作家群死亡意识的生成,并在此基础上通过对文本的分析,进一步探索东北作家群小说对死亡的多维度呈现、其丰富的艺术表现与审美意蕴。论文试图通过对以上问题的深入研究,挖掘东北作家群小说在东北现代文学乃至中国新文学中的独特价值。全文共分为四个部分。第一章从时代历史背景、作家的人生经历、地域文化和中外文学的影响等方面探究东北作家群死亡意识的产生根源,阐释这些相互作用的内部与外部因素对作家的死亡意识以及对其小说死亡叙事所产生的影响。第二章阐明死亡类型的文本呈示,即在文本细读的基础上分析东北作家群小说展现了哪些死亡。通过抗争、苦难和良知等不同维度呈现了中华大地上的“死亡”现象,揭示东北作家群笔下抗战者的慷慨赴死、社会底层劳动者在承受阶级压迫与生命苦难时的生死挣扎以及丧失道德理性乃至人性者的精神之死,阐明东北作家群对生存、死亡和生命等的理性思考,探析小说的精神内蕴。第三章剖析东北作家群小说在艺术层面是如何叙写死亡的,从叙事笔调、表现手法和语言等方面探究东北作家群小说的美学诉求,体会其死亡叙事独特的艺术魅力。第四章在前三个部分论述的基础之上,阐释东北作家群小说死亡叙事深沉的审美意蕴。面对死亡,东北作家群表现出强烈的抗争意识,通过对死亡和生命的追问与探寻,作家们在特殊的社会历史时期肩负起救亡的历史使命,坚守着启蒙国民思想的重要责任,对生命个体精神世界的重视以及对生命意义的探寻展现了其作为一代知识分子的人道主义情怀。
张会会[7](2020)在《七月派小说中的教育想象》文中研究指明20世纪30、40年代的中国,弥漫着民族战争与解放战争的硝烟,救亡、革命的呼声响起,启蒙的声音被压倒而处于弱势地位。在这个文学趋于功利化的时代,七月派小说在胡风的以主观战斗精神为内核的现实主义理论的指导下,高举救亡与启蒙两面大旗,既顺应了时代的潮流,又坚守着文学不让位的精神,成为40年代文学史上一道独特的风景线。在这个特殊的时代,文学不能仅作为宣传革命的工具存在,而更应发挥它启迪民智、教育民众的作用。如何救治中国,救治民众,知识分子们将目光投向教育。这里的教育除了指提高民众文化水平的基本教育外,还包括有益于人的身心健康,促进人的觉醒的思想教育。七月派小说由于继承了鲁迅所开创的启蒙传统,其中蕴含着教育的因子。七月派作家们关注到这时期中国的教育处于一种缺失的状态,教育的缺失加深了人民的精神奴役的创伤,进而导致了个人的悲剧以及时代的悲剧,但悲剧以一种反向的力量教育民众走向反抗。随着革命如火如荼的发展,以工农、士兵与军官以及知识分子为代表的三大群体在生活的教育下表现出不同的价值选择。接受了教育的人们成长为社会新人推动着革命的发展。本文从教育视角着手研究解读七月派小说,以文本分析为主,探究教育从缺失到初显过程中的悲剧以及人们有意识的反抗,以及在不同群体间所显现的不同的教育方式,以期对七月派小说有更深入的认识。
丁燕燕[8](2020)在《现代教育与五四乡土文学》文中进行了进一步梳理包括五四乡土文学在内的中国现代文学之诞生绝不仅是单纯的文学事件,它还涉及种种制度性创建。现代教育制度就是其一。通过它,五四乡土文学拥有了“民族国家文学”品格。二者的互动关系表现为:现代教育培养了五四乡土文学的作者与读者,影响了人们的文学观念、左右着作家对乡土中国的书写;而五四乡土文学又通过进入现代教育成为法定知识获得制度支持,从而实现知识生产与再生产。因此,本论文的研究内容是:考察现代教育制度对五四乡土文学的建构功能,分析五四乡土文学对现代教育的文学想象和它作为知识的生产与再生产机制。论文除绪论和余论共分五部分。绪论介绍研究缘起、思路方法,对“现代教育”和“五四乡土文学”进行概念界定,分析国内外研究现状,从而辩明本论题的理论与现实意义。“现代教育”是与中国现代社会发展相适应的一系列教育观念、形态和特征的总称,包括宏观层面的教育制度、管理体系、教育宗旨、思想以及微观层面的课程、教科书、教育方式方法等教学运行活动。广义的“五四乡土文学”是现代文学第一个十年蓄势产生并发展的、以乡土生活为表现题材的小说创作。除了鲁迅在1935年《中国新文学大系·小说二集·导言》中定义并指出的作家作品外,还包括新文学第一个十年进行乡土文学题材创作的其他相关作家作品。第一章现代教育与乡土中国。五四乡土作者多出生或成长于乡村小镇,他们求学的年份正是中国现代教育体制由传统走向现代并逐渐完备的时期。博采众长的教育经历使他们既接受了传统文化熏陶也有机会浸润现代文明。从乡村到都市、从中国到异域的空间转移,从传统知识体系到现代文明的思想过渡,既引发了作家浓郁的思乡病、激烈的文化冲突,也为其观照“自我”、回望“故土”提供了“他者”的参照。一方面,知识新变引发了他们的乡土关注,文化冲突带来的身份危机催生了其乡土认同观念。另一方面,“他者”的参照又使他们重新发现了“乡土中国”的内涵。乡土中国既代表占国土大部分、广袤的乡村大地,也是一种将乡土看作民族国家象征的文学观念和写作范式。其中,作为小学乡土教科书的“乡土志”对一代国人人生观和世界观的初步形成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第二章教育变革与文学启蒙。语文教育是一个系统工程,除了向学生传授文学创作的方法技巧外,还给予学生文化滋养和心灵启迪。随着语文学科的独立,教科书编写和教学方法变革等活动更新了现代学生的文学观念。它包括白话文学语言、小说文学体裁和文学审美意识等多层面内容。外语教学携带的异域文学资源则为学生的文学阅读、仿制和创作提供了条件。其中尤为引人注目的是以鲁彦为代表的世界语学习者,他们深受人道主义思想影响,翻译弱小民族文学并从中汲取营养。现代教育重构了学生的知识和思想体系形成了五四乡土文学作者独树一帜的现代思想内涵。科学教育思潮向学生普及了科学方法和科学精神,培养了他们求真务实的现实主义品格;新的教育目标和教学方法培养了学生的民主自由思想;作为公共交往空间的现代校园则为学生提供了参与公共事务的平台,创立校园社团、期刊有利于他们民主自由思想的形成。第三章现代教育影响下的五四乡土文学。“儿童本位”教育观将儿童从封建伦理思想束缚中解放出来,儿童特别是儿童身体的发现使五四乡土作者将笔触对准儿童,他们开始以儿童为主角,借用儿童的想象和视角、模拟儿童的语气和口吻创作小说,在身体解放中重新发掘恐惧、欲望、喜悦等“人”的情感。知识分子的归乡之旅因现代教育的介入发生变化。衣锦还乡的欣喜一变而为守旧愚昧的民众对知识者的误解、冷落甚至排挤,与无知无识乡村女性的狭路相逢引发了他们对自身启蒙身份的反思和失望。“归乡再离乡”成为必然。现代教育加深了知识者对文明新变的体验。现代性的时空并置引发了他们对故乡的全新感受。故乡不仅是可供停泊的地理空间,还是一处凝结着丰富内涵、值得时时返顾的文化空间。五四乡土文学中的乡愁意象开始由传统的意象抒发走向细节化记叙和整体化象征。五四乡土作者以接受现代教育后的启蒙视野观察乡村,乡间的风景和民俗便因知识者主体意识的确立而被重新发现。科学方法训练和人类学、社会学知识的学习则有利于作家科学区分民俗与封建迷信。作为民俗知识的方言土语在五四乡土作品中频繁出现。它符合汉语由文言向白话的转变规律,也顺应了教育领域重视口语教学的发展趋势。第四章互为镜像的教育与文学。五四乡土文学的生成离不开现代教育的建构。反过来,文学也以自己独有的方式想象和书写现代教育,二者互为镜像。五四乡土作者“学生-教师-作家”三位一体的身份决定了其在进行小说创作时会以甘苦自知的心态将现代教育素材纳入笔端。无论是现代学校、教师、学生还是与乡村教育息息相关的乡绅形象都留有教育变革带来的社会文化印记。它既包含丰富真切的生活经验也寄寓着作家对乡土中国前途的深沉思索。现代学校在知识分子和普通乡民眼中呈现出“乐园”与“窘境”两种截然不同的面影。围绕启蒙职责,五四乡土作者塑造了许多形象各异的乡村教师形象。与教师形象的多样化不同,五四乡土文学中的学生形象呈现出统一的负面化倾向。这既有现代学生自身的原因,也源于他们面临的社会、政治、文化特别是民族文化认同的矛盾。“女学生”则成为承载制度变革压力和接受性别审视的双重压抑的形象。乡绅作为乡土世界的知识者,他们的命运沉浮反映出现代教育变革下的乡村权势变迁。第五章现代教育与五四乡土文学的经典化。五四乡土文学自鲁迅开创先河便开启了进入现代教育领域的过程,通过入选教科书、教师的课堂讲授,它渐渐成为一种法定知识被人们所接受。这既是五四乡土文学作为知识生产和再生产的过程,也是它通过现代教育的制度性力量实现经典化的过程。以鲁迅作品为代表的五四乡土文学通过教科书和学院机构对其概念、理论的总结梳理与相关篇目、文本、作家的选编评介成功地进入文学史叙事,青年学生对乡土文学的阅读传播,作为教师的鲁迅在课堂内外的知识传授和思想感召都保证了五四乡土文学的代际传承与发展。余论民族再造:教育与文学的殊途同归。自晚清以降,中国社会就在追求国家民族现代化的进程中艰难摸索,无论是现代教育还是五四乡土文学其实都只不过是从不同维度出发对同一目标的追求。教育通过知识权力,文学借助艺术想象最终达到民族再造的结果。
孟芳芳[9](2020)在《阎连科神实主义的审美形式研究》文中进行了进一步梳理从早期的长篇小说《日光流年》到后来的《坚硬如水》《受活》《四书》《日熄》等等优质的作品来看,阎连科早已处于当代优秀作家的队伍之中。同时,作为一名作家,更重要的是他自觉的创新意识。当发现传统的创作手法逐渐成为文学继续向前推进与发展的阻碍时,为了达到社会的逻辑本质真实,阎连科运用社会的内在逻辑去对所要讲述的故事进行自我化的编码,发掘出了属于自己独特的审美创作理念——神实主义。并且阎连科在神实主义的引导下进行着丰富的小说语言及结构的多元实验。但纵观对阎连科小说的研究,对其在当代文学史中的小说创作成就和地位,总的评价是相对错位的,而且争议不断。作为“上天与生活选定的那个感受黑暗的人”,阎连科致力于揭露社会层面、人的精神层面经历异化后所产生的弊端或灾难。笔者认为阎连科将深度的审视与强力的批判所产生的文学力量寄希望于以不存在的痛苦刺痛现实存在的神经,但也因此没有了实际的落脚点,变成了悬置的力量。因此全文共分为四个部分:首先具体阐释了其自我化的审美理论——神实主义,包括其由来渊源,具体含义及对于文学创作的影响。其次,在探索与实践神实主义时,阎连科对于小说语言的试验是当代作家中独领风骚的。笔者就其几部主要作品分析了其审美内蕴深厚的多元语言形式,包括:红色语言、方言土语、圣经体语言、儿童诘问话语。然后,除了致力于语言的多元变换之外,在神实主义的影响下阎连科对于小说的结构同样别出心裁,第三部分就主要分析了这些内涵复杂的结构,包括:索源体、絮言体、诗经体、四书体。最后,通过前三部分对于阎连科神实主义本身及其影响下的审美形式的深入探究,笔者发现在极致的苦难书写之下其丰富的审美形式相对应的是作品思想硬度对于阅读接受者的精神重压。阎连科笔下的真实是一个被惯性历史产生的创伤所主宰的世界,这种书写所产生的文学力量不加以规范其未来发展可以预见的会极不稳定,并可能转换为反向坠力。因此确定这种文学力量“反向”与“导向”的平衡点则是其今后创作亟需关注的重点,笔者以期在这一部分通过探究提出相关解决策略。人类社会发展历史不是一首“田园牧歌”,但也不能将其全部简单描绘成一幕“悲剧”。时代是复杂的,是所有民族善与恶的浮世绘。受欣赏水平和理解能力诸多因素影响,虽然阎连科小说有着独特的文学力量和艺术魅力,但也很容易发展成反向的坠力。但对于一个笔耕不辍,勇于突破与创新的作家来讲,我们研究者的任务就是将其思想深度和精神走向中积极向上的美感与力量发掘出来。
崔京宪[10](2020)在《周作人与李光洙文学思想比较研究》文中指出周作人与李光洙作为中韩两国现代文学的代表人物,他们生活在几乎相同的时代,有很多相同相似的经历。中韩两国同属于东亚文化圈,自近代以来受到西方文化的影响,经历了相似的社会变迁与转型的历程。另外,在东亚内部,中韩两国同时遭受到西方列强的侵略和影响,又遭受日本侵略,韩国还被日本强行吞并。在这样的东亚国际环境中,尽管周作人、李光洙所属国家不同,然而两人的文化心理却有许多相同感受,在个人经历和文学思想上也有相似之处。因此,将两位文学家的文学思想进行比较研究,即可以从中看出两位文学家成长的国情背景,也可以比较出两位文学家文学思想上的相同与不同,探讨他们文学思想的价值维度。本论文分为五个部分展开讨论。第一部分,比较周作人与李光洙独特的人生经历,找到两人文学思想产生的根源。他们共同经历了传统社会的巨变,在西力东渐的时代背景,使他们的人生经历丰富而曲折,影响了他们文学道路的选择。周作人自小饱读中国传统诗书,受到了良好的中国国学等传统文化教育,他在江南水师学堂里还受到新式教育,接触过西方文学。其后又曾东渡日本留学,接触了大量日本文学以及西方文学,颇有心得收获。归国后成为五四时期新文学的代表人物,因其提倡“人的文学”以及发表大量优美的散文而成名。后服务于日伪政权,留下历史污点,晚景悲凉,在贫寒和凄苦中渡过余生。李光洙从小在家跟父亲学习古汉文,也在私塾堂学习相关内容。因他个人身体病弱、家境贫困及父母的早亡,使他较早懂得了人生贫苦重病及死亡的意义。他曾两次到日本留学,这为他奠定了作为一位作家的文化基础。“情的文学”成为其文学的基本思想,因发表大量启蒙性与大众性的文学作品而成名。后期他走向亲日附逆之路,给人生留下了历史污点。时代影响下形成的人生经历与文学思想是两位文学家之间的重要可比性之一,这些共同的可比性是我们研究比较两位文学家的重要前提之一。第二部分,比较周作人与李光洙在文学思想上的认识以及影响。两人分别都是本国现代文学思想的先驱之一。他们都很熟悉传统文化之中的古典文学,同时,他们又对传统文化之中的封建思想大加排斥,因此,在他们的文学思想中具有明显的反封建思想。他们又都深受西方和日本的哲学家、文学家思想的影响,并在此基础上构建他们自己的文学思想。值得一谈的是,他们在各自国家传播和介绍新文学方面都作出了重大贡献,可以通过相关作品体会到他们文学思想上的闪光之处。“人的文学”是周作人文学思想的核心,在他文学里面充满了人道主义以及尊重“人”的“个性”的思想。“情的文学”是李光洙理想主义启蒙文学思想的重要构成内容,通过崇尚个性解放与独立人格的理想主义思想来体现真善美的文学价值主张。第三部分,比较周作人与李光洙的博爱与人道主义文学思想。他们都非常赞赏基督教的博爱、献身精神。尽管两人在具体内容的认知上略有差别,但在对基督教精神方面的认识大体相同。体现在以平等、博爱、人道主义等观念在文学思想上的运用。第四部分,比较周作人与李光洙的个人的文学与民族的文学思想。他们文学的不同特质表现在个人主义与民族主义文学思想上。周作人在自己园地里的文学,表现出明显的个人主义价值取向;李光洙的民族园地以民族改造为标识的文学,表现出了鲜明的民族主义价值取向。为此采用对比式、反比式的研究方法来比较周作人的个人主义文学思想与李光洙的民族主义文学思想。第五部分,主要讨论比较周作人与李光洙文学的价值维度。主要围绕着作者与时代、文学与时代维度,文学与社会维度,作家内在的艺术表现维度等方面进行讨论,并以此来展开其文学价值维度的发现与认识。巨变的时代催生出了新的文学命题,这是完全不同于传统的、新的文学形式与新的文学思想。正是由于他们捷足先登,抓住时代主题,从而使他们在各自国家的新文学史上占据着重要的地位,成为时代的弄潮儿及新文学的先驱者。他们都以不同的文学形式来表现文学内在的艺术价值。周作人的文学代表为散文,李光洙的文学代表为小说,都展现了文言一致,新文体,国语的民族式样,创作上的融合性与独创性。虽然在文学形式上风格不同,但是在文学思想上却有着相似的内在文学价值。以上所介绍的五大部分的内容,通过比较研究方法中之平行研究方法中的相同相异、互补互衬、相反相成等比较特点来展开讨论,站在更加广阔的东亚甚至全球的视野中去评价、论述作家与时代、文学与时代、文学与社会、作家与文学艺术内在表现等文学价值维度,解读两位卓越的文学家及其文学的价值。
二、无知使他们从悲剧走向悲剧(论文开题报告)
(1)论文研究背景及目的
此处内容要求:
首先简单简介论文所研究问题的基本概念和背景,再而简单明了地指出论文所要研究解决的具体问题,并提出你的论文准备的观点或解决方法。
写法范例:
本文主要提出一款精简64位RISC处理器存储管理单元结构并详细分析其设计过程。在该MMU结构中,TLB采用叁个分离的TLB,TLB采用基于内容查找的相联存储器并行查找,支持粗粒度为64KB和细粒度为4KB两种页面大小,采用多级分层页表结构映射地址空间,并详细论述了四级页表转换过程,TLB结构组织等。该MMU结构将作为该处理器存储系统实现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2)本文研究方法
调查法:该方法是有目的、有系统的搜集有关研究对象的具体信息。
观察法:用自己的感官和辅助工具直接观察研究对象从而得到有关信息。
实验法:通过主支变革、控制研究对象来发现与确认事物间的因果关系。
文献研究法:通过调查文献来获得资料,从而全面的、正确的了解掌握研究方法。
实证研究法:依据现有的科学理论和实践的需要提出设计。
定性分析法:对研究对象进行“质”的方面的研究,这个方法需要计算的数据较少。
定量分析法:通过具体的数字,使人们对研究对象的认识进一步精确化。
跨学科研究法:运用多学科的理论、方法和成果从整体上对某一课题进行研究。
功能分析法:这是社会科学用来分析社会现象的一种方法,从某一功能出发研究多个方面的影响。
模拟法:通过创设一个与原型相似的模型来间接研究原型某种特性的一种形容方法。
三、无知使他们从悲剧走向悲剧(论文提纲范文)
(1)乔治·格罗特雅典民主观研究(论文提纲范文)
摘要 |
abstract |
绪论 |
一、选题缘由与研究意义 |
二、国内外研究综述 |
三、论文的研究框架和采用的研究方法 |
第一章 乔治·格罗特与他所处的时代 |
第一节 维多利亚时代的英国社会 |
第二节 乔治·格罗特其人其事 |
第二章 《希腊史》及雅典民主制的历史考察 |
第一节 格罗特时代的希腊史书写 |
第二节 格罗特《希腊史》概述 |
第三节 前格罗特时代英国学者的雅典民主观 |
第三章 为雅典民主正名 |
第一节 陶片放逐法 |
第二节 善变而薄情的雅典人? |
第三节 对苏格拉底的审判 |
第四章 精英与雅典民主 |
第一节 是民众领袖还是蛊惑家 |
第二节 是智术师还是诡辩家 |
结语 对乔治·格罗特的再评价 |
附录一:乔治·格罗特与约翰·密尔 |
附录二:格罗特年谱 |
附录三: 文中主要人物肖像 |
参考文献 |
致谢 |
攻读博士学位期间的成果 |
(2)沈从文创作心态研究(论文提纲范文)
中文摘要 |
Abstract |
绪论 |
一 选题的缘起和意义 |
二 沈从文研究现状与拓展之可能性 |
三 研究思路和方法 |
第一章 “恋爱作家”的隐衷 |
第一节 “性苦闷”与自卑 |
第二节 “文明及其不满” |
第三节 “女性吉诃德”与“幸福的幻影” |
第二章 身份认同的窘迫心态 |
第一节 “湘西社会的逆子”:向往都市与决然离乡 |
第二节 “乡下人”身份的建构与裂隙 |
第三节 “边缘人”位于“中间的悲哀” |
第三章 文学理想的功利心态 |
第一节 “自明心迹”:追求自我价值 |
第二节 “浪漫主义的物力化” |
第三节 “最后吉诃德”的文学政治幻念 |
第四章 书写形式与心态的游移 |
第一节 抽象书写与虚无 |
第二节 疯癫书写与迷乱 |
第三节 综合书写与困惑 |
第五章 内外交困的文学逆境 |
第一节 “不知向谁呼喊”的压抑 |
第二节 “一切已结束,一切正起始” |
第三节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
结语 坚守精神创造性与个体人格 |
参考文献 |
致谢 |
攻读博士学位期间发表的论文 |
学位论文评阅及答辩情况表 |
(3)尤金·奥尼尔悲剧的酒神精神研究(论文提纲范文)
摘要 |
abstract |
绪论 |
一、选题背景与研究意义 |
二、国内外研究现状综述 |
三、研究思路与研究方法 |
第一章 奥尼尔悲剧中的酒神精神探源 |
第一节 尼采悲剧观的核心——“酒神精神”学说 |
一、狄奥尼索斯是一切悲剧的主角:酒神仪式向悲剧艺术的位移 |
二、对立与统一:悲剧艺术中的酒神冲动与日神冲动 |
三、希腊悲剧的消亡:苏格拉底主义与酒神精神的根本对立 |
第二节 酒神精神与奥尼尔悲剧精神的深层契合 |
一、奥尼尔悲剧对古希腊悲剧文化的继承 |
二、奥尼尔悲剧内涵的“非理性”取向 |
三、奥尼尔的悲剧主题对“人”的关怀 |
第二章 酒神气质与奥尼尔悲剧中的人物形象塑造 |
第一节 奥尼尔悲剧中的社会底层人物群像 |
一、奥尼尔的“萨蒂尔”们 |
二、酒神气质在“水手”形象上的反映 |
三、酒神气质在“农夫”“工人”形象上的反映 |
四、酒神气质在“酒徒”形象上的反映 |
第二节 奥尼尔悲剧中的女性形象 |
一、奥尼尔的“酒神狂女”们 |
二、酒神气质在“地母”形象上的反映 |
三、酒神气质在“妓女”形象上的反映 |
四、酒神气质在“家庭主妇”形象上的反映 |
第三章 酒神倾向与奥尼尔悲剧的表现方法 |
第一节 酒神倾向与精神分析方法之互通 |
一、奥尼尔悲剧中隐含的恋父/恋母情结 |
二、奥尼尔悲剧中反复出现的人格分裂 |
三、奥尼尔悲剧中频繁穿插的白日梦 |
第二节 酒神倾向与表现主义方法之实践 |
一、情感第一:奥尼尔悲剧中的内心独白 |
二、逆向演化:酒神影响下扬克的变形表现 |
三、逃亡之路:《琼斯皇帝》具有酒神意味的布景 |
第三节 酒神倾向与象征主义方法之运用 |
一、从“海洋”意象分析酒神倾向 |
二、从“月光”意象分析酒神倾向 |
三、从“面具”意象分析酒神倾向 |
第四章 酒神精神影响下奥尼尔悲剧的审美价值与文化价值 |
第一节 从酒神艺术看奥尼尔悲剧对“生命”价值的审视 |
一、悲剧精神:个体毁灭后生存价值的实现 |
二、情感净化:郁结于胸的痛苦得以宣泄 |
三、艺术救赎:新信仰模式下精神人格的提升 |
第二节 从酒神狂欢看奥尼尔悲剧对“人”的价值的审视 |
一、回归“自然”后人类感情的复苏 |
二、呼唤“醉境”的现代家庭伦理文化 |
三、“迷狂”状态下人文主义对物质主义的超越 |
结语 |
参考文献 |
攻读硕士学位期间取得的学术成果 |
致谢 |
(4)自然作为德性之源 ——基于目的论的柏拉图教化哲学研究(论文提纲范文)
摘要 |
ABSTRACT |
引言 |
一、研究的缘起 |
(一)无根基的教化与人的失序:自然与技术之争 |
(二)无灵魂的教化与人的平庸:德性与知识的分离 |
(三)教化本身的遗忘:“自然”不再关涉人的德性 |
二、研究综述 |
三、概念界定 |
四、研究意义 |
五、研究方法和思路 |
第一章 自然与德性:从神话时代到柏拉图时代的教化图景 |
第一节 自然、德性与教化:个体如何追寻美好生活的理想 |
一、何为教化:从“认识你自己”谈起 |
二、自然何为:以“神—人”关系演变为中心的考察 |
三、德性培养:以自然的探究实现对善好秩序的领悟 |
第二节 “神话时代”的教化:神圣的自然与人德性生活的开启 |
一、荷马史诗中的教化世界:神主导的自然与高贵的德性 |
二、赫西俄德笔下的教化:宇宙秩序的建立与人的世俗德性生活 |
三、悲剧诗人的教化:理性的抗争以追求“不朽”与自然命运的冲突 |
第三节 前苏格拉底哲学家的教化:理性主导认识本源与德性生活的转向 |
一、米利都自然哲人的“自然”:“元素”与节制的德性 |
二、毕达哥拉斯学派的“自然”:“数”与沉思的德性 |
三、赫拉克利特的“自然”:“逻各斯”与智慧的德性 |
第四节 柏拉图的教化困境:自然隐匿与德性生活的失序 |
一、政治生活的隐患:城邦的危机带来灵魂的“无序” |
二、教化内在根基转变:“理智”对“自然”的僭越与人的无家感 |
三、智术师的影响:对自然的扭曲带来灵魂德性的混乱 |
第二章 柏拉图的“重建”:以目的论重释自然与德性之教 |
第一节 柏拉图的自然:灵魂中个体—城邦—宇宙的秩序性 |
一、宇宙论:作为个体德性及其教化的背景与依据 |
二、人的自然:作为个体德性及其教化的起点 |
三、城邦自然:作为个体德性及其教化的现实“生成”境遇 |
四、目的论下的整体“自然”:个体在世的秩序性与灵魂不朽的高贵 |
第二节 灵魂德性的养成:个体教化空间的拓展 |
一、个体教化性成人的中心:对于德性的不断追问 |
二、德性之教的实质:灵魂秩序的不断协调 |
三、个体教化性成人的实现:“知识”走向美德 |
第三节 “自然作为德性之源”:目的论关照下的教化使命 |
一、目的论下的秩序把握与德性获致:寻求教化的自然正当性 |
二、以德性超越个体自然的有限性:寻求教化中的灵魂上升 |
三、以灵魂和谐指引城邦正义:寻求德性之教的现实方向性 |
第三章 柏拉图的教化之路:超越个体自然过程中的德性完善 |
第一节 打开个体自然之维:身体德性的教化与在世的“家园”感 |
一、“洞穴”与身体的被缚:“无知”作为个体生存之自然境遇 |
二、身体的训练与“诗教”:灵魂的协调作为早期德性之教的基础 |
三、人的自然神话与“高贵的谎言”:个体“位置”作为德性之教的开端 |
第二节 超越个体有限性:理智德性的教化与灵魂对自然秩序的追寻 |
一、灵魂的转向与对身体自然的超越:寻求从意见到知识的上升 |
二、理智化的学习与灵魂的上升:个体灵魂与宇宙自然秩序的联结 |
三、理性的增长与灵魂秩序的和谐:从知识掌握到德性显现 |
第三节 观看宇宙的自然之善:沉思德性的教化与个体灵魂的不朽 |
一、摹仿自然“原型”与哲学学习:以灵魂的沉思达致德性的完满 |
二、返回洞穴与哲人德性的使命:以“立法”来改善城邦政治的自然秩序 |
三、“人”与“神”关系的平衡:以“向死而生”的姿态追寻个体的不朽 |
第四章 柏拉图教化的指向:以宇宙自然目的引导个体德性成人 |
第一节 实现“自然之善”的内在目的:德性之教的终极价值 |
一、德性之教在于以“自然”引导灵魂朝向“善”的目的 |
二、“自然之善”的目的在于指引个体获得“真正”的德性 |
第二节 理性的范围与合理运用:以宇宙自然秩序指引个体灵魂重建 |
一、宇宙自然秩序的把握需要以“理性”主导灵魂 |
二、个体灵魂的和谐需要保持“理性”之于整体的“有限性” |
第三节 城邦生活作为卓越的“场所”:以灵魂德性走向现实政治 |
一、个体灵魂德性的提升需要投入到现实的城邦改善之中 |
二、城邦秩序的和谐需要建基于对“自然”的关照之中 |
第四节 人应该如何生活:以德性成人回归生活的幸福 |
一、引导灵魂的上升是为了观看一个更美好的“家园” |
二、幸福的生活源于灵魂教化中由“自然”而生发的美好德性 |
结语:重申关照“自然”中的德性成人之教化使命 |
一、目的论的消亡与自然观的演变进程中德性之教的必要性 |
(一)技术时代下理解教化中自然维度的必要性 |
(二)德性培养作为教化之中心任务的时代必要性 |
(三)自然与德性的关联需要在教化的领域中重新理解 |
二、以柏拉图教化哲学来“疗救”现时代教化困境的可能性 |
(一)教化的永恒使命:“自然作为德性之源”与个体整全成人 |
(二)柏拉图时代与现代教化的共通性:对“成人”的关注与期待 |
(三)以柏拉图视角来认识教化过程中自然与德性关系的重要性 |
三、柏拉图教化哲学的意义与启示:现代化进程中个体何以卓越 |
(一)目的论指引下的个体成人:以对自然的追问寻求德性提升 |
(二)提升生命境界的教化抉择:把个体卓越置于“整体”关联之中 |
(三)技术时代下个体自我德性的拯救:找寻永恒的“星与罗盘” |
参考文献 |
附录 |
致谢 |
(5)威廉·戈尔丁小说的神话叙事研究(论文提纲范文)
中文摘要 |
英文摘要 |
缩略语 |
导论 |
第一章 当代洪水神话叙事 |
第一节 儿童游戏改写的洪水神话 |
第二节 高尚“野蛮人”演绎的洪水神话 |
第三节 幽灵故事喻示的洪水神话 |
第二章 当代堕落神话叙事 |
第一节 普遍存在却不可见的堕落神话 |
第二节 荒诞闹剧和狂欢中的堕落神话 |
第三节 聚焦人类救赎的堕落神话 |
第三章 当代巴别塔神话叙事 |
第一节 宗教场域的巴别塔神话 |
第二节 学术场域的巴别塔神话 |
第三节 神权政治场域的巴别塔神话 |
结论 |
引用文献 |
后记 |
(6)东北作家群小说的死亡叙事研究(论文提纲范文)
摘要 |
Abstract |
绪论 |
一、选题意义 |
二、研究现状 |
三、研究思路及方法 |
第一章 深切的生命体验:死亡意识的生成 |
第一节 动荡的战争环境 |
第二节 坎坷的人生经历 |
第三节 东北地域文化的熏陶 |
第四节 鲁迅与俄国文学的双重影响 |
第二章 对死亡的多维度呈现 |
第一节 抗争之死 |
第二节 苦难之死 |
第三节 良知之死 |
第三章 死亡叙事中丰富的艺术表现 |
第一节 暴露与节制的叙事笔调 |
第二节 多样且委婉的表现手法 |
第三节 朴实而明朗的叙述语言 |
第四章 深沉的审美意蕴:对历史责任与生命意义的探寻 |
第一节 救亡图存的使命担当 |
第二节 思想启蒙的责任坚守 |
第三节 对生命意义的不懈追求 |
结语 |
参考文献 |
后记 |
个人简历 |
在学期间公开发表论文及着作情况 |
(7)七月派小说中的教育想象(论文提纲范文)
中文摘要 |
Abstract |
引言 |
1 七月派小说的生成语境 |
1.1 战争的时代环境 |
1.2 五四启蒙文学的继承 |
1.3 小说的理论基础 |
2 教育——从缺席到初显 |
2.1 教育的缺失 |
2.2 教育缺失下的悲剧 |
2.3 悲剧的教育意义 |
3 不同群体的价值选择 |
3.1 农村社会新人的塑造 |
3.2 战场教育 |
3.3 知识分子的价值选择 |
结语 |
参考文献 |
在学期间研究成果 |
致谢 |
(8)现代教育与五四乡土文学(论文提纲范文)
摘要 |
abstract |
绪论 |
一、问题的缘起 |
二、相关概念界定 |
三、研究方法和意义 |
四、国内外关于该课题的研究现状及趋势 |
第一章 现代教育与乡土中国 |
第一节 知识新变引发的乡土关注 |
一、“别求新声”的教育经历 |
二、平民教育、职业教育的兴起 |
第二节 身份危机催生的乡土认同 |
第三节 乡土中国再发现 |
第四节 乡土志(教科书)形塑的“乡土中国” |
一、由爱乡到爱国:乡土中国的同理推衍 |
二、《中国矿产志》与鲁迅的乡土中国观 |
第二章 教育变革与文学启蒙 |
第一节 白话文学观念的形成 |
第二节 外语教学与异域文学启迪 |
第三节 现代思想内涵的确立 |
一、科学教育思潮引领的思想启蒙 |
二、现代校园培养的民主自由思想 |
第三章 现代教育影响下的五四乡土文学 |
第一节 “儿童本位”教育观与儿童的发现 |
第二节 “归乡”模式新变 |
第三节 文化空间下的乡愁书写 |
一、乡愁意象的转换运用 |
二、主体性建构下的两种乡愁与风景 |
第四节 作为知识的民俗书写 |
一、民俗知识与家国想象 |
二、庙产兴学运动影响下的乡村信仰--以庙宇祠堂为例 |
第四章 互为镜像的教育与文学 |
第一节 “学生-教师-作家”三位一体 |
第二节 现代学校:“乐园”与“窘境” |
一、解放天性的乐园 |
二、窘境:封闭乡村中的异质化存在 |
第三节 教师角色与启蒙职责 |
第四节 学生、女学生的乡村境遇 |
第五节 乡绅与教育变革中的乡村权势变迁 |
一、教育变革下的乡绅形象流变 |
二、从《孔乙己》到《离婚》:乡绅权势的常与变 |
第五章 现代教育与五四乡土文学的经典化 |
第一节 《中国新文学大系》的遴选评介 |
一、文学史教学研究的基本格局 |
二、乡土文学概念的确定 |
第二节 教科书编写与文学史叙事 |
一、教科书编写的权力 |
二、文学史叙事的力量 |
第三节 教育与知识生产 |
一、知识教授与文学传承 |
二、作为教师的鲁迅与五四乡土文学 |
余论 民族再造:教育与文学的殊途同归 |
参考文献 |
攻读学位期间发表的学术论着 |
致谢 |
(9)阎连科神实主义的审美形式研究(论文提纲范文)
摘要 |
Abstract |
绪论 |
一、选题的背景及选题的意义 |
二、研究现状 |
三、论文的研究内容、方法与思路 |
第一章 自我化的文学编码:神实主义 |
第一节 阎连科自我化改造的神实主义 |
第二节 阎连科神实主义对文学创作的影响 |
第三节 神实主义审美形式与思想内涵的相互观照 |
第二章 神实主义影响下的语言实验 |
第一节 人性异化下的“红色语言” |
第二节 化归乡土的方言土语 |
第三节 探寻信仰与救赎的“圣经体” |
第四节 穿越虚幻至真实的儿童诘问 |
第三章 神实主义实践下的小说结构 |
第一节 由死至生的整体倒叙:索源体 |
第二节 借民间与传统的注释:絮言体 |
第三节 风雅颂的讽刺寓言:诗经体 |
第四节 四部合一的宿命悲剧:四书体 |
第四章 神实主义审美形式影响下的文学内蕴呈现 |
第一节 内蕴与形式错位下的文学力量悬置 |
第二节 创作主体与接受主体的审美错位 |
第三节 确立文学力量“反向”与“导向”的平衡点 |
结语 |
参考文献 |
后记 |
个人简历 |
在学期间公开发表论文及着作情况 |
(10)周作人与李光洙文学思想比较研究(论文提纲范文)
摘要 |
ABSTRACT |
第1章 绪论 |
1.1 问题的提出 |
1.2 研究现状 |
1.2.1 周作人文学思想研究现状 |
1.2.2 李光洙文学思想研究现状 |
1.3 研究方法与内容 |
1.4 研究价值与创新之处 |
第2章 人生经历与文学道路 |
2.1 不同国情背景与人生经历 |
2.1.1 早年经历与文学萌芽 |
2.1.2 留学经历与文学创作 |
2.2 文学思想的取向与转折 |
2.2.1 时代弄潮儿与落伍者 |
2.2.2 命运安排与文学转折 |
2.3 文学人生的非凡经历 |
2.3.1 相似的文学人生 |
2.3.2 相异的文学人生 |
第3章 人的文学与情的文学 |
3.1 人道与启蒙的文学思想 |
3.1.1 “人的文学”思想 |
3.1.2 “情的文学”思想 |
3.1.3 “人”与“情”文学的融通 |
3.2 理想主义文学与新文明的憧憬 |
3.2.1 理想主义文学的传播与介绍 |
3.2.2 构建“人的生活”的理想文学 |
3.2.3 向往“新文明生活”的文学表现 |
3.3 人的文学与情的文学的异同与呼应 |
3.3.1 东亚新文学上的互补互衬 |
3.3.2 新文明理想的相同相异 |
第4章 博爱的文学与人道的文学 |
4.1 “博爱”精神与人道思想的体认 |
4.1.1 基督教的认识路径及体认 |
4.1.2 寻找“自己信仰”的文学追求 |
4.2 “博爱”精神与人道思想的文学表现 |
4.2.1 文学与宗教的关联 |
4.2.2 《圣经》文学的借鉴 |
4.3 博爱与人道文学的相似与异同 |
4.3.1 博爱与人道文学的相同相似 |
4.3.2 博爱与人道文学的相背相异 |
第5章 个人文学与民族文学 |
5.1 个人与民族相纠葛的文学 |
5.1.1 “为个人”与“为民族”的文学 |
5.1.2 “个人”与“民族”的文学表现 |
5.2 “宽容”与“平常”的文学 |
5.2.1 “个人自由”与“民族改造” |
5.2.2 超然性与平常性的文学表现 |
5.3 文学个人取向与民族取向的对比 |
5.3.1 个人文学与民族文学的相生相克 |
5.3.2 宽容文学与平常文学的相反相成 |
第6章 周作人与李光洙文学思想的价值维度 |
6.1 周作人与李光洙文学的时代维度 |
6.1.1 时代催生新文学命题 |
6.1.2 时代塑造新文学先驱 |
6.2 周作人与李光洙文学思想的社会维度 |
6.2.1 文学反映社会风貌 |
6.2.2 文学担当社会启蒙功能 |
6.3 周作人与李光洙文学的内在价值维度 |
6.3.1 新文体与国语表达的民族式样 |
6.3.2 文学艺术表现的融合性与独特性 |
结束语 |
参考文献 |
致谢 |
攻读学位期间发表论文以及参加科研情况 |
四、无知使他们从悲剧走向悲剧(论文参考文献)
- [1]乔治·格罗特雅典民主观研究[D]. 马百亮. 上海师范大学, 2021(08)
- [2]沈从文创作心态研究[D]. 高爽. 山东大学, 2020(10)
- [3]尤金·奥尼尔悲剧的酒神精神研究[D]. 张惟喻. 陕西理工大学, 2020(11)
- [4]自然作为德性之源 ——基于目的论的柏拉图教化哲学研究[D]. 位涛. 湖南师范大学, 2020(01)
- [5]威廉·戈尔丁小说的神话叙事研究[D]. 韦虹. 南京大学, 2020(04)
- [6]东北作家群小说的死亡叙事研究[D]. 孙嘉忆. 沈阳师范大学, 2020(12)
- [7]七月派小说中的教育想象[D]. 张会会. 山西师范大学, 2020(07)
- [8]现代教育与五四乡土文学[D]. 丁燕燕. 山东师范大学, 2020(08)
- [9]阎连科神实主义的审美形式研究[D]. 孟芳芳. 沈阳师范大学, 2020(12)
- [10]周作人与李光洙文学思想比较研究[D]. 崔京宪. 辽宁大学, 2020(01)